百湫洄讲到后面,人也多了几分沉稳。
此时几人就差一杯酒,笑傲过去。
便是虞珀也有些动容,原来刘譞早早就盯上了夕弦,不是一朝一夕的,还能在这样的逼迫之下保护好自己的清白之身。
“还是清白的。”
落下这句话,虞珀有些心安。逗笑了大家,这就是他的故事。
既然说了一个刘譞的故事,那其他人也是不能躲过的。
虞珀十分自觉的选择让夕弦去说,倒是让夕弦为难。
他们之间的故事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是重活一回过来的时候?
可能是那一日虞珀决定不再当一个傻子的时候。
夕弦讲的很简洁,但是却十分有意境,他们都再次回到那些日子中,过得艰难,但是有致远、有虞瑶。
这些人的身影始终是他们无法忘怀的。
刘譞做好了鱼,招呼他们,转眼之间一条鱼就见了鱼骨。
再回到船上,刚刚的事情似乎没有发生,夕弦还是依旧在船头。
很快,他们就到了巫族,看到了神仙美景之地。
原来巫族是依靠一座山而建成的小部落,他们追求自然, 向往天神,巫族的姑娘们都是十分美丽的女子,尤其是被祭祀的那个女子一定是最出类拔萃的。
来迎接他们的是巫族唯一与外面的连接者,通达。
通达是一个官职,自古以来是巫族维安氏人继承这个位置。
维安意的到来显然是有了一定的准备,眼神追随锥帽,想要窥探下面的模样,那场大战已经让他们名扬天下,谁也不知道,居然是一位姑娘主宰了最为难以压制的边疆。
南越奇毒的解开,夕弦居功至伟,自然是美名远扬。
自然是所有人都想见一见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样子。
李放的腰牌一露出来,维安意便带着他们到了巫族最好的房子,让他们先稍事休息,晚上会有篝火宴会。
对于巫族大家都是十分的好奇,自然是满满的答应,只是在维安意离开的时候,刘譞上前说了几句话,他便不再有意无意的看向夕弦。
待他离开,夕弦才问这是说了什么这样的有用,刘譞这次十分直接,有些带了狠劲。
“我说,他要再看,我就挖了那一双眼睛。”
本是十分血腥,夕弦却有点赞扬,她并不想刘譞为了她始终是一个模样,压抑自己的本性。
离开这里,维安意还是对夕弦十分感情去,巫师所说,得到凤女的人,就是得到天下的人 ,这样看到来,那就是圣雪山的得了天下。
但是他忘了一件事,巫师从来没说,夕弦就是凤女。
倒是令他错了注意,才有了后面的风波。
在房间看巫族的风景,简直就是仙境,称之为天宫也是完全承担的起的。
远眺下面,是山水是云雾缥缈。
又加上这房子的打扮十分的古朴,令人久久不愿离去。
墙上雕刻的是历代巫女的画像,看起来都是十分妖艳的美女。
说起来这一代的巫女,他们倒是十分的好奇。
刘譞更是有几分了解。
“这位巫女,是要替她姐姐去死的。”
饮酒看窗外,刘譞十分的惬意,即便是说到巫女这样的事情,依旧没有什么巨大的变化。
因为那位巫女,就是曾经苦苦追求于他,最后被杀的女子。
当时的巫族还一度欲与圣雪山要个说法,但是纳言长老轻轻的几下手段,巫族便没有反抗的实力。
这位巫女,就是那女子的孪生姐妹,是替她去死。
知道刘譞从来不喜欢谈起那段过去,夕弦倒是十分理解,没有在说下去,只是静静的为他斟酒。
发誓在不喝酒的时候,夕弦就不再碰酒了,看着刘譞第一次这样的沉默寡言,有些不忍。
“阿譞,你还在为过去的事情难过吗?”
回应夕弦的是刘譞浓烈的吻,让她措不及防,但是又沉沦其中。
吻了许久,直到夕弦都有些喘不上气才松开。
刘譞的眼睛中都是她的身影,十分的眷恋。
“弦儿,她是我最恨的人。”
或许百湫洄说的故事中还有一定不对的地方,刘譞从来没有说过的地方。
但是老规矩,只要他不主动说,夕弦就不会主动去问,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。
刘譞这样的性格,怎么不会知道之一与虞珀对她的感情,但是只要夕弦不说,他就不会问起,换到夕弦的身上,也是如此。
不管是权势滔天的罗栀还是曾经心狠手辣的巫女,夕弦从来不在乎也看不到眼中,他们的感情世界中,只有对方这一个人而已。
但是刘譞看着巫族的一切,还是想到了那个女子。
说起了那段过去。
原来那女子不仅仅是和大家打成了一片,她还用一种十分奇特的咒语,让他的师兄们都活不长久。
即便是天玄老人,也没有任何的办法。
那女子已经死去,现在能够解除那个咒语的,也只有她的妹妹,这一任的要被祭祀的巫女。
那个女子原来是谁,长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,巫族为了报复圣雪山一直遮的严严实实,从来没有什么情面。
这次刘譞前来,还背负着这样的压力。
听到刘譞说着这些话,青筋暴起,原本最为平和最为简单的一个人却无法保全身边最爱的人。
“她的咒语是不是让你长命百岁?”
看着刘譞的眼睛,夕弦说了最为狠毒的猜想。
但是却得到了刘譞的确认。
原来真的是这样。
前世的故事中一切得到了确认。
在前世,夕弦知道有一个圣雪山,但是不知道其中的故事,知道临死前听旁边的大牢中的人说着圣雪山被一巫女搅乱,众人无法享以天年,唯独有下一任的主人是长命百岁。
这样一对比,自然是有人想到是刘譞做的手脚,只是当时不知道这些事情,夕弦没有十分注意。
这一世也因为圣雪山隐瞒的极好,才没有人发现这件事情。
想到这里,夕弦就笑了。
既然有她,那就不会让刘譞继续孤独一人了。